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跪在最右边的灰衣小鬼先开了口。
“我本来是这个学校后面街上的野鬼，有一天感觉这里有人在召唤我，我就来了。”
“对对对，我也是这样来的。”
另外几只小鬼附和着。
“原，原先只有我一个，之后这里的鬼越来越多，大家都来了。”
九夜吐着蛇信子，“看见是谁召唤你们的了吗？”
“没有，我们来了之后什么人也没看见，就瞧见那个红的。”
小鬼们说的就是墙上的符文。
“我们没看见人，本来就想走的，但是发现自己被困在这里，怎么也走不出去。”
其中一只小鬼埋怨道：“我们不仅不能走，还必须按照上面写的做，要不然就会灰飞烟灭！”
周晨问道：“那上面写了什么？”
“就是让我们每天吓一次那个床位上的人。”
“就这？”
王轶不信。
“你们难道没有趁机吸取阳气？”
小鬼们被猜中了心思，纷纷求饶。
“大人，我们不是故意的！”
“我们没有吸很多的，我们保证！”
“就是就是，其实我们早不想干了，但是我们走不了啊！”
九夜打断它们的吵嚷，继续问着，“还有别的吗？”
“没有了！没有了！”
“大人，我们说的都是真的，绝对没有说谎，我们可以发誓！”
几只小鬼信誓旦旦，九夜暂时没感受到欺骗的气息，于是对颜瑾说道：“主人，它们吐得差不多了。”
颜瑾点点头，询问周晨的意思。
周晨思索了一会儿，对颜瑾点头示意。
“我们没什么要问的了，送它们走吧。”
“好。”
于是颜瑾拿出了口袋里的笔记本。
这是王轶第二次见到这个神奇小玩意儿，眼睛偷偷摸摸往上看，可惜他只看到了一片空白。
颜瑾翻开笔记本，上面浮现出几段文字，小小的旋涡渐渐形成。
“既然如此，由我送你们回地府。”
几只小鬼你看我，我看你，明显留恋人间不想离开。
见此情形，九夜冷笑一声。
“不想去地府？好哇，那就让本座把你们一个个都吃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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