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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水院里陷入了一片死寂。
没有人再说话。
甚至就连呼吸声，都仿佛会被无限放大。
冯舒兰惊讶地抬头望着黎舒舒，她眼底恨意翻涌，却无法发泄出来。
因为无论是路羡青在场，还是黎舒舒的身份，都让她只能选择伪装自己。
“表哥。”
冯舒兰低下头，声音可怜至极，“公主身份尊贵，手眼通天，自然有办法让我身败名裂。”
“如今她要我道歉，我也没有别的选择。”
黎舒舒听见她这话，下意识就看向了路羡青。
只见他的脸上，除了烦躁之外，竟出现了一丝丝动容。
她的愤怒立刻冲上了脑袋。
直接拿起茶杯，故意砸到了冯舒兰的脚边。
“你给我闭嘴吧。”
“让我来捋一捋今日的事情。”
黎舒舒站起身子，走到冯舒兰的后面，正正面对着路羡青。
她表情平静，语气却张扬，“今日是谁来我院中污蔑我红杏出墙的？”
“又是谁逼迫着摊主泼我脏水的？”
“是她。”
这话，更像是说给路羡青听的。
他抬起头，迎上黎舒舒目光的一瞬，蹙了蹙眉，却看不出任何的情绪。
她继续道：“于情于理，冯舒兰都应该道歉。只不过我知道，她一定不会道歉。”
“所以，如果不想道歉也行。那就别怪我用我自己的方式，将今日受的委屈都发泄出去了。”
良久，路羡青终于开口了。
只不过，却不是什么好听的话。
他将冯舒兰从地上拉着站起来，声音柔和了一些，“今日之事，确实是兰儿的错。”
“我代她替你道歉，可以吗？”
“不可以。”
黎舒舒分毫不让。
扯着嘴角笑了笑，“你是她什么人？凭什么代她道歉。”
“公主，别太过分了。”
路羡青此刻只想尽力化解矛盾，甘愿低声下气地说一句道歉。
可对方不领情不说，根本不留给彼此一点余地。
“你以为凭你就能毁了兰儿的名声？”
黎舒舒见他像是并不担心，语气调侃，“我一个人自然是不能。不过整个路府，乃至整个御都的人可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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